晚上8点左右,他们三个人的护照发回来了,这就意味着过关所有手续结束,可以自由活动了。而我的护照没有返还,这下我的脸都绿了,看来事情不妙。
几个小时没有上厕所,老张一泡尿早已涨得肚子疼,虽然我没有拿到护照,他也顾不上我了,只说了句“实在不行就给她4万”就和小王小陈下车去“方便”了。
按老张的意思,我准备了4万放在上衣口袋里,这时的我只一心希望美女能“笑纳”,然后把护照还给我。
这时,我在过道上看到2个士兵拿着行李带着1个女孩走下车门向车站方向走去,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,下一个就是我?
这时,美女防疫官走了过来,示意我跟她走进不远的列车员室,我的护照就放在她坐的前方桌上。她用蒙古话对我说了一通,我也说了几句普通话,但谁也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,完全是鸡对鸭讲。
这时,我首先想到的是按老张说的把钱给她,但乘务室还有人,我这样唐突给她钱,有可能适得其反。如果她认真,就可以说我“贿赂”把我赶回中国;如果她贪心,我给她4万她还嫌少岂不也麻烦?我只好见机行事,除非她主动做出让人一看就明白的要钱暗示。
看着美女一脸严肃,我心里一直在打鼓。
美女在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俗说话“狗急跳墙”,人急了其潜能也会超常发挥。我记得在网上看过一个帖子,说是蒙古人对会英语的中国人会高看一眼。
为了改变这种“鸡对鸭讲”的状况,我灵机一动,平时根本不用的英语从脑海里蹦了出来,我改用半通不通的英语和她对话,她懂不懂英语没有关系。
“我到过很多国家”( I have been many CountryS),然后我走到桌边拿起我的护照挑了些签证翻给她看,“这是美国的”( this is the U、S,“这是加拿大的”( this is the Canada),“日本的”(Japan),“泰国”( Thailand),然后我双手握拳向下作势说“我的身体非常好”( My health very good),美女终于笑了。我心里发恨道,你要不信,我们现在就去滚床单,肯定让你舒服得云里雾里!
其实美女肯定不懂英文,一个搞防疫的能有多少见识,加上我护照里花花绿绿那么多签证,自然让她对我刮目相看,犹豫不到半分钟就笑着把护照递给了我。
我双手接过美女递过来的护照,脸上乐开了花,连声说“谢谢”,又用英语补了一句“三克油喂内马去”,再用俄文补了一句“士巴希巴,啊岂里哈拉叔”(我初中时学过俄文)。美女听懂了我说的俄文,又笑了起来。
拿着护照我冲出列车员室,冲下车厢越过铁轨直奔厕所—— 一泡尿没把我憋死,美女再不放过我,我可要拉到她面前了。
上完厕所,在车站广场碰到了老张他们三个,老张问我花了多少钱,我说没有,他说你不简单,然后说他拿到了护照,那10万罚款肯定也不用交了。于是,我们4个人都很开心,说说笑笑回到包厢。
晚上9点25分,在扎门乌德停了3个多小时的火车终于开车,驶入北方大漠的茫茫黑夜中。